欲囚

石酒月

都市生活

疼????
无止尽的疼,从身后的某一处渐渐开始蔓延,最后侵覆全身,叫人如沉于疼痛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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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上)深夜逃跑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墓碑上镌刻着的三十六岁,似乎佐证了三天前身侧之人醉酒后的疯言疯语。

那天晚上,向北一在凌晨两点钟无缘由地突然醒来,而与以往不同的是,他醒来的时候,身侧的被单泛着微凉。

他从床上坐起,惊觉腿脚自由,脚踝处竟不见那个黑色的环。

静默几秒,确认这两天神经到极致、一直没离开过他半步的人真的不在卧室里,向北一心里某个声音就空前的强烈,于是他下了床。

他现在所穿的衣服都是每天早上才拿来的,他自己并不知道衣物存放在何处,此刻身上也只有一条短裤。环顾四周,向北一最后只在沙发找到了一件寒邃的浴袍,他思忖几秒穿在了身上。

浴袍很长,罩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向北一忽略掉这份违和感,走出几步后又停了下来,脱下拖鞋,光脚踩在地毯上,摸着黑无声地走到门边。

即使明知道别墅里布满了监控,明知道被发现后将会面临的是什么,但却还是想要尝试。

他拧下了门锁,资本家用物的设计者考虑得十分妥帖,开门声划破了不过两秒的寂静。

五秒过去,走廊依旧沉浸在黑夜里,并未传来任何动静,于是向北一迈出了第一步,而后是第二步、第三步……终于,他来到了楼梯口。

夜晚的别墅安静的出奇,楼下也只有屋外路灯洒落进来的微弱光线,静立几秒,他开始动作轻缓地拾阶而下。

心脏在他走下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开始再也抑制不住地疯狂跳动,每一下都掷地有声地传递到耳膜:

“砰砰????”

“砰砰????”

“砰砰”

……

不知道在黑夜里行走的猫是否会因为害怕而竖毛,但向北一感觉背后已经黏湿一片,耳际的呼吸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极为大声,极度的紧张让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楼梯在此刻显得无比漫长,怎么也走不到头一般,但最终,在额头被汗水完全打湿时,向北一还是来到了一楼。

路灯的光线被落地玻璃过滤得微弱,被切割成片后掉落匍匐在地,向北一朝着东南面墙上的那盏壁灯望去,红灯是闪烁着的。

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一片衣角,接下去是将近半分钟的静默,他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内心在不断地挣扎,终于,他还是第二次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后花园里的监控和警报器他差不多摸清了位置,只要他现在走出去,躲过守在别墅外的人,进入后花园里,他就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脱身。

只要他现在能走出去,只要他现在能走出去。向北一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不断暗示自己,终于抬起脚,然而????

“小北。”

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偌大堂厅里,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像一个恶鬼在悠然回荡。

心脏在此刻停止跳动,血液开始倒流,轻缓但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在由远及近,一下又一下,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命脉上。

调整和逃离,向北一在惊魂不定中选择了前者,他捂着口鼻的手缓缓放下,转而捂在心口处,就那么定定地站着,不回头,直到恶魔走近,附在他身后,问他:“怎么下来了?”

恶魔拥着他,有些发烫的手探进他早已湿透的后背,挑着他身上的睡袍,摩擦着,说:“做噩梦了吗?别怕。”

鼻息间是浓厚的酒气,向北一垂下惊慌的眼眸在余光处看到了一个白兰地酒瓶,里面只剩不到三分之一。同时又觉得好笑,他比噩梦还要可怕,却总叫他不要害怕。

随后他被转过身同时得以挥去面上残留的不安,接着被一个带着酒气的吻入侵,勒在他腰间的手像是要把他箍断。

向北一确认寒邃醉了,于是在被放开时,目光再一次落到那个酒瓶上,随后听到身前的人对他呢喃:“不要离开我,小北。”

这于他而言,不过一句秽语,他在心里计算着如果此刻自己抢过酒瓶,用力在对方的头上砸下去,他有几成的把握逃离?

答案是0,如果他猜的没错,监控是经过特制改良的,监测到有人受伤会自动触发警报。

于是他被带上楼了,然后被迫打开身体,他能趁对方醉酒隐瞒过自己逃跑的行径躲过惩罚,但他没有足够的力气抵抗对方的索取。

那晚谈不上多激烈,反而温柔蜷眷,醉酒的人似乎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疼,但也让他无比难熬,他宁愿疼死也不愿在对方身下体验快感,会恶心,对自己感恶心。

作恶者在要他时一遍遍地对他说着:我没有做错,小北,不要怕我,不要离开我。等到终于结束时,又告诉了他一个故事。

故事里,小男主人公的爸爸杀害了妈妈,小男主人公被遣送出国,也遗落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而故事是结局是小男主人公终于找到了他遗落的宝物。

故事没有发展也没有高潮,只有这简短的开头和结尾。

所以,如果他是故事里的主人公,将父亲送进监狱这件事确实没有做错。但不管发生过什么,都不应该是囚、jin他的理由。

向北一无边的思绪被耳际的声音拖回现实。

“没有那么活泼了,抱歉。”

向北一听到身侧的人说了这么一句,在这之前还说了什么,他没注意。

墓园里的风不算小,向北一偏了偏头,他的头发已经很长,盖到脖子了,寒邃问过几次他要不要剪头发,他没有表态,所以就一直没打理。

今天出门时寒邃给他脑后扎了个小啾,可能是第一次扎所以不得技巧,以至于有些凌乱,他额前的头发掉落了些许,被风一吹,扎眼睛。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他脑后的皮筋就被解开了。

“小北,打个招呼。”

身侧的人突然将自己拨到身前,他距离墓碑又近了一些,墓碑上的女子也更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如果说他刚才还在观察地形试图逃跑的话,那此刻已经没有必要再做无用功了。

那双除了扩张之外似乎不太灵巧的手在他脑后扎着头发,他挣不开,只能任由他扎,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让哑巴打招呼。

也许是提要求的人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向北一又听他补充:“看看她就好,她很喜欢你。”

都能了解去世之人的想法了,确实病得不轻,向北一想。

脑后的头发还在被翻动着,五指在他发间游走,向北一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的莫名异样,把视线移到墓前的花束上。

是五朵向日葵,出门前身后的人将他带去后花园让他亲手摘的。

前阵子的花骨朵这几天已经尽数开放,迎着朝阳明艳耀眼。

他当时并不知道他摘的花是即将用来祭奠这个温婉女子的,摘得敷衍,怀揣着些恶意,所以这五朵向日葵都暗淡不出彩,其中一朵甚至还是破损的。

脑后开始传来被束紧的感觉,随后动作的手也移开。

“冷不冷?”

男人伸手拨开他额前扎不上去的发,捏了捏他的掌心应该是在试探温度,向北一把手抽开,脸撇向一边,没有回应。

临走前,他回身望了一眼墓碑,与上面的女子对视。

如果您可以托梦,请让他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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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名为《欲囚》了

(生无可恋)(纱布脸)(撅嘴挂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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