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石酒月

都市生活

疼????
无止尽的疼,从身后的某一处渐渐开始蔓延,最后侵覆全身,叫人如沉于疼痛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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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眼前一片白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向北一再睁开眼时,鼻尖被消毒水的味道所充斥,入目一片白。

短暂的怔愣过后,昨晚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回闪,他起身环顾病房。

谁送他来的医院?

正疑惑时,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来人手上提着保温盒,面色略显疲惫。

陈祈眠,向北一大学校友兼朋友。

向北一和他的认识过程很简单,带他做毕设的学长是陈祈眠的发小,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好友。

毕业后除去李??,和向北一保持联系的也就陈祈眠他们几个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上不下的,难以形容,向北一:“还好,你送我来的吗?”

“嗯,急性肠胃炎高烧四十度昏迷,昨天吃什么了?”陈祈眠递了被水给他问。

“街边烤冷面。”他昨晚第二次跑厕所之后就打电话问过钟院长了,他们都没事。

向北一抿了口水又说,“谢了,眠哥。”

陈祈眠没搭理他这句谢,而是叮嘱道:“少吃那些东西,下次不舒服要早点来医院,或者直接联系我,别硬抗。”

其实烤冷面他在小区楼下也经常吃,没出过肠胃的问题。向北一沉默了会儿答:“嗯,知道的。”

陈祈眠听着眸中无奈,那就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向北一洗漱出来后,吃了陈祈眠带来的粥,边吃边想摸手机,这才突然想起来手机掉泡脚桶里了……再接着就想起来一个问题

向北一:“眠哥。”

“嗯?”陈祈眠抬头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搬到那了?”

他搬家的事还没和陈祈眠说,原本打算搬完家叫上他一块吃饭再说的,结果李??走了,也就一直拖着。

“电话里听你声音不对劲,我跑了趟旧城,这两天刚好也申请休假了。”轻飘飘的一句话省略了其中的所有波折。

“还有你家里的门锁昨晚撬了,我顺道给你换了,密码你生日。”

向北一捏着勺子的手转了转,挑挑拣拣最后能说的也只有一句:“谢谢眠哥,那个,回头我和医药费一起转给你。”

陈祈眠张了张嘴,一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嗯”了一声。

吃过饭,没多久陈祈眠就被一通貌似很急的电话叫走了,再过了一会儿病房的门突然就被打开来。

向北一正在病床上发呆,闻声转脸去看,进来一个医生,岁数不大,看上去二十八九的样子。

医生看着他,又对了一下床号,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提过来一根体温计,对他说:“量一下体温。”

向北一怔怔,刚才护士不是才来量过吗?虽然疑惑,但他还是伸手接过了那根老式的水银体温针。

测体温的五分钟里,向北一盯着墙壁发呆,而那医生则盯着他,一错不错。

“……”向北一心里渐渐开始泛起不舒服,说不上是心慌还是烦躁。

五分钟时间一到,他把体温针交了出去,那医生看了一眼就把水银甩回去,问:“除了腹部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医生的目光很平淡,看起来和其他任何一个医生都差不多,但莫名让向北一感到不舒服,虽然也知道是自己敏感的原因。于是他回到:“没有。”

对方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向北一有些莫名。

只见对方以一个看CT检查结果的姿势将手机横竖歪斜都摆了一遍,就又把手机收回了口袋,然后抬脚离开。

向北一看着关上的房门,”……“

医生确实忙,查房都得看病例。

……

自己的手机估计还睡在水桶里,向北一望着天花板,脑袋跑得天南地北,一会是新大纲的故事剧情该怎么走人设怎么立?一会儿是李??现在在哪里?那么多天没有个消息会不会已经被抓去缅甸北噶腰子了?

就这样不着边际的想了一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陈祈眠给他带了套衣服和手机。

“衣服我随便买的,干洗过了,你将就穿,不过你只能换衣服不能洗澡。手机和你泡水里的那个同一款,卡我早上的时候给你拔下来了。”陈祈眠说着从钱包里拿出电话卡递给他。

向北一大大方方地把东西接了过来,但等到他登上微信,第一件事就是把前前后后的花费都给陈祈眠转了过去,并府上一句:“谢了,眠哥,你收一下。”

“……”陈祈眠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到底也没说什么。

最后在无奈中收了钱,陈祈眠半真半假地调侃道:“分这么清,那我昨晚也算救了你一命,那你岂不是要对我以身相许了?”

向北一听了笑笑,这话也就成笑话被翻篇了。

夜里,向北一把准备留下陪床的陈祈眠好说歹说弄走,然后拿上衣服走进了卫生间,不多时,浴室里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沐浴露打到一半的时候,浴室的门却突然被敲响,向北一惊恐回头。

“北一?你在洗澡吗?”

是陈祈眠的声音。

向北一背后竖起的寒毛软了下去,他轻吐了口气,有些心虚,捻了捻手指把水关掉,盯着门把手道:“没,我……洗脚。”

陈祈眠站在门外皱了皱眉,眼里有些无奈,但并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只说:“别洗太久,会再发烧的。”

里面的人答应的倒是爽脆:“噢,好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车钥匙落下了。”陈祈眠低垂着眼眸随口解释,语气听着很平常,“我走了,等会出来早点睡。”

“好。”

向北一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人已经走了才继续洗,不过动作加快了许多。

-

到第二天一早,向北一吃过早饭输完液,意志坚决办了出院,直到十一点才告诉陈祈眠。

毫无意外得了陈祈眠一顿温声数落,从东数到西,再从南数到北,最后向北一都不记得他话里的逻辑是什么了,只记得陈祈眠最后的那句:“北一,试试调整作息好吗?”

向北一此时翻着书页的手顿停,再短暂的几秒里,后背开始有些僵硬。

好在这句话不是陈祈眠的结束语,“你这身体再继续昼夜颠倒下去真不行,营养跟不上,也缺乏运动。”

向北一松了口气,翻过那张书页,听陈祈眠再次问他:“好吗?”

那天,向北一没说好与不好,陈祈眠也不再强求。

只是接下去连着好几天,向北一的门铃在傍晚六点都会准时响起,即使密码是按门铃的人自己设置的。

“叮咚????”

向北一把门打开,先进来的是一个购物袋,上面印着XX超市。

“忘买砂锅了,你先拿进去等我一会儿。”

于是向北一接过袋子,看着陈祈眠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眼前。

打医院回来那天他才知道这小区距离陈祈眠上班的地方不到三公里。再后来,便是陈祈眠天天都按时按点地过来自助式吃晚饭。理由是他回家里也没人,回去冷清,反正都得做饭吃,不如顺道过来和他一起吃了,还热闹点。

向北一关上门,进屋把菜都拿了出来,在岛台发起了呆。

陈祈眠哪里是图热闹,不过是找个借口照顾他罢了。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难以平静,毕竟走得越近交集越多,看到的、了解到的也就越多。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些肮脏的事情永远都埋在黑暗里,永远都不要被别人发现。

-

做菜这档子事与向北一八字不对盘,所以在陈祈眠回来前,他只折菜清洗闷了饭。

不到半小时,陈祈眠带着砂锅回来,同时从兜里掏了根奶酪棒,嘴角擒着些玩笑意味。

“柜台送的,说是小孩喜欢吃。”陈祈眠拿在手里晃了晃示意给他,然后放到桌子上往向北一那推了推。

向北一看着他这个动作,抠了抠手心,语气也放得自然地回道:“你自己吃吧。”

陈祈眠嘴角的笑意放大,接着拿起砂锅进厨房,没搭他腔。

等吃过晚饭,陈祈眠照常离开,他扎好垃圾袋后走到门关,突然回身看着向北一。

向北一有些楞然:“?”

“周末有时间上我妈家吃个饭怎么样?我妈最近总说很久没见着你了。”

陈妈妈是F大隔壁的H大的教授,大学时候向北一和陈祈眠他们几个熟了之后就经常见到陈妈妈,而陈妈妈则打第一眼就很喜欢向北一,即使毕业了见得少了也还是经常念着他。

向北一楞了楞,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陈祈眠离开后,向北一看着桌上的奶酪棒,突然想起来那个一声不吭就飞走的人。

????李??应该会直接将奶酪棒丢他身上,顺道还得送他一句"逼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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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脸)(拐杖)(破碗)(伸手)

(即将断气的气音):海星……海星……给点海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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