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江湖之红叶书生第一部 by 即墨江城
2019-2-24 19:27
林文俯下身子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岳,缓缓说道:“父亲,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林岳看着林文,满脸的怒不可遏,口中怒吼道:“逆子,你如此对待你的二娘,你……你不得好死,我要将你逐出家门,永世不入林家族谱。”林文闻言仰头大笑,忽又低下头死死盯着林岳,眼神中一片怨毒,他开口说道:“我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的这种威胁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也罢,我就告诉你那贱妇到底如何下场。”
……
张氏被彭家兄弟抱起按到那根长满倒刺的假阳具上,甫一插入,那上面的倒刺便将张氏蜜穴中的嫩肉片片划碎,血水不同涌出蜜穴,张氏早已经疼得晕死过去。林文看着张氏的惨状,心头犹自不解恨,示意彭家兄弟将其抬起再来一次。彭家兄弟看着张氏的惨状,心头有些不忍,彭老大对林文说道:“主人,这贱妇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主人还是放过她吧。”林文抬头怒视彭老大,口中喝道:“你竟敢不听我的话,难道你也不想活了吗?”彭老大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又想起先前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急忙低头。又与彭老五一起抬起张氏,再一次狠狠压了下去。张氏本在昏迷之中,被二人这么一弄,剧痛之下竟然醒了过来。林文看着张氏蜜穴中流出的血水混着碎肉,心头大畅,忽地仰天大叫道:“娘,孩儿今日终于为你报仇了。”
林岳听到这里,忽然说道:“逆子,你娘的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林文阴恻恻地看着林岳,说道:“父亲,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又慢慢逼近林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满脸的怨恨,说道:“我娘为你做牛做马那么多年,你却恨她只是普通人家出身,无法为你带来权势,那贱妇的娘家颇有权势,你便暗中害了我娘性命,又将那贱妇娶进门来,是也不是。”说到最后,林文几乎是声嘶力竭。林岳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林文说道:“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告诉你的……”林文眼神忽又变得哀伤,口中喃喃说道:“自然是我娘告诉我的,我娘知道你心中怨恨她,也知道自从生下二弟后你一直在她吃食中放入慢性毒药,更知道你与那贱妇早早便勾搭在了一起,只是她一人势单力薄,只能将这些委屈藏在心底,到了临终才一一说给我听。”林文的眼神又渐渐变得恶毒,他看着林岳说道:“不过现在那贱妇终于死了,你知道吗,那贱妇身上的那些红叶都是往一针一针绣上去的,那贱妇一直在哀嚎,她是活活疼死的。”说着又是哈哈大笑,满脸的疯狂之色。林岳看着眼前这个判若两人的长子,心头又是愤怒又是懊悔。
林文看着林岳,满脸的痛快,他站起身子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忽然回头,口中说道:“父亲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现在我要去杀了那个贱妇的儿子,你最心爱的儿子。”说着纵身出了房门,一闪不见了踪影。林岳在床上听他这么一说,急忙爬起来就要往外追,却一不小心跌倒在地,后脑勺磕着床脚,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林文在府中急纵,他知道林稚所住的小院,几个起落便到了院外。此时已是下午,府中经过冠礼上的那件事之后,宾客早已散光,连下人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林文看着院里,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也没有,林文正想进去,忽然身形一动,身子急转之下直往后退。就见一道剑光悄无声息的从他先前所立之处冒了出来,再看时已有一人立在那里,手握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林文看着那人,口中忽然笑道:“倒真是一个俊俏的郎君,可惜手拿宝剑,我不喜欢。”那人正是关若海,他在前厅见到张氏,尸身,料到凶手必定还会前往刺杀林稚,便一直等在林稚院外守株待兔,哪曾想还真让他等到了。
关若海一挥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文,口中冷冷说道:“红叶书生,你犯下多起命案,今日定然不能让你逃脱。”林文看着关若海,口中咯咯笑道:“真是一个义胆忠肝的英雄,可惜,英雄总是死得较早。”关若海却不想与其多说,一挥长剑,身形直纵,剑光直往林文咽喉刺去。林文看着刺来的剑光,也不躲闪,只是满脸笑容,待那长剑堪堪要刺中他时,方才一挥长袖,“叮”的一声架住长剑,关若海凝神望去,见长剑被一根银针架住,心头不禁微微一惊,此贼竟然凭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就能架住自己的剑招,武功委实深不可测。
林文看着关若海,银针轻轻挥舞一下,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乖乖回去吧。”关若海见他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头大怒,冷哼一声,缓缓举剑对着林文刺去,出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只是那股气势却是极其强大,犹如万水千山压向林文,正是其关家剑法中的一式“气涌山河”。林文识得此招厉害,心下不敢大意,银针乱舞,片片红影将剑势一一击破。关若海见剑招被破,手中长剑舞得更快,无奈林文速度更快,长剑每每要刺中林文时皆被其用银针挡下。关若海知道一时胜不了他,当下便是以快打快,想要破掉林文的武功。其实关若海又哪里知道,林文练得乃是一种名为“阴云录”的邪功,这门邪功练成后出手速度极快,如电闪雷鸣一般,就算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也无法在这门武功前占得半点便宜。
二人交手良久,关若海已是气喘吁吁,反观林文,却是气定神闲,他的银针在身前乱舞,不时刺中关若海的身体。若非关若海常年穿着软甲,此刻只怕早已鲜血淋漓了。然而关若海此时也是叫苦不迭,二人缠斗良久,如此下去只怕自己也撑不了几招了。
二人须臾间又是交手了数十招,此时关若海全身汗出如浆,鼻息粗重,败像已显。然而他却一点也不甘心,他乃是六扇门总捕头花弄影的得意弟子,叔叔又是天榜排名第一的剑圣关山月,一手家传关家剑法也是使得出神入化,自从入了江湖更是难逢敌手,性子极度高傲,如今却被林文完完全全压制住,心头怒意大盛。然而实力不足,纵使倾尽全力也属垂死挣扎。
关若海又猛攻几招,一一被林文化解,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一物,伸手从怀里掏出,口中暗喝一声“着”,那物犹如流星一般直取林文面门。林文不识那物,不敢贸然去接,一闪身躲在一旁,哪知那物落地后忽地冒出滚滚浓烟,顷刻间布满周身数丈,伸手不见五指。林文也不知此烟是否有毒,身形急纵,几个起落出了浓烟范围,再抬头看去,哪里还有关若海的踪影。林文心神一动,直闯院中,再看时院子里人影全无,那林稚早已不知去向,林文在院中找了个遍,也未寻得半点蛛丝马迹,恨恨的一跺脚,身子忽地离地数尺,直往林府外纵去。
是夜,林府中一片悲色,大堂中放了两口棺材,一个大大的“奠”字写在正中,林稚身穿孝服跪在一旁,满脸悲容。这其中一口棺材自然是张氏的,只是这另一口棺材又是谁的?
关若海站在大堂门外,屋里除了林稚外还有杨知州,杨知州看着林稚,口中说道:“稚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还要保重身体,为你父母报仇。”林稚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全然听不到杨知州说的话。杨知州接着说道:“如今你父母双亡,我与你父亲情同手足,自然会照顾你,你过几日便搬到我那里去吧,这里的事我自然会找人来接手。”林稚闻言抬起头说道:“侄儿多谢伯父好意,只是还请伯父恕侄儿不能从命。”杨知州问道:“这是为何?”林稚却是闭口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烧着纸钱。杨知州见林稚执意不愿搬去杨府,也不再勉强,又好言安慰了几句便离去了。
门外的关若海目送杨知州离去,忽然开口问道:“你又为何不愿搬去杨府,要知道红叶书生武功高强,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林稚又烧了几张纸钱,这才缓缓说道:“去了杨府又如何,就能为我父母报仇了?”关若海闻言一愣,又说道:“那你打算如何?”林稚抬起头,满脸的坚毅之色,说道:“自然是习武,报仇。”又问关若海道:“关大侠,不知江湖中哪门哪派武功最高,可以杀了这个魔头。”关若海闻言一愣,说道:“其实天下高明的武功都很厉害,只是看你练得火候如何。”又抽出腰间长剑,说道:“若说剑法,当以北方七极剑派为尊,我家传关家剑法也属上乘,其他还有几十种剑法,都有其高明之处。”林稚听到“七极剑派”四字,忽然一怔,自言自语道:“二哥正在七极剑派习武,不若先去投奔他吧。”林稚此时并不知道红叶书生乃是其大哥林文,想着先去投奔林武,然后再从长计议,自己与他乃是血亲,他应该不至于见死不救。
林稚又转头看向屋内的两口棺材,磕了几个响头。今日母亲惨死已是让他悲痛万分,哪知父亲也是突然离去。下人发现父亲时他就已经倒在地上,后脑勺枕着床角,早已没了呼吸。林稚遭此巨变,心中更是万念俱灰,幸好关若海还在府中,在其帮助下勉强打起精神料理了后事。
关若海听闻林稚要去七极剑派找寻林武,低头想了一下,说道:“也罢,我正要去北方一趟,就一路陪你过去吧。”林稚闻言大喜,他正担心若是自己一人上路,只怕半路就要遭到红叶书生毒手,如今有了关若海为伴,一路上自是安全很多。又对着关若海深施一礼以表谢意。待得天明,林稚驱散众多奴仆,又将家产变卖,与关若海一道结伴往北方而去。
深夜,扬州城外的彭家庄中,昔日彭家兄弟的家尚在,只是从前的彭家五虎如今只余二人在此。彭老大和彭老五站在屋前,看着旧日景象,心头感慨万千。屋内床上,林文盘膝坐着,双目微闭,手掌相合,一股股白色蒸汽从其周身散发出来。良久过后,林文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推开门问道:“可知那小杂种去了何处?”一旁站立着的彭老大急忙回道:“林稚已于昨日变卖了房产,随后便与关若海一道出城往北方去了。”林文冷笑一声:“看样子是去搬救兵了,也好,一个人是杀,两个人也是杀,我还巴不得多杀几人过瘾呢。”说罢哈哈大笑,又看向彭家兄弟二人,眼神逐渐变得炙热。彭家兄弟知道他又起了淫念,不由相视一眼,暗暗苦笑,一前一后进了房中。
扬州城内,昔日的林府之外,一个青年身背巨大的判官笔,看着如今大门洞开,人影俱无的府内,摇头叹息道:“终究来晚了一步,没想到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也罢,还是先离开吧。”说着一个转身,直接往城外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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