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第四节:旧友重聚
弄玉 by yang36402(骚客)
2024-9-6 20:05
惊魂初定的赵欣蕊,听我这么说心里有些似懂非懂:“要我的眼睛和耳朵?”
奇怪的望着我。
我不去回答她,反而问道:“说说你的同学和朋友吧,就当做是聊天。”
一边问一边双手不规矩的开始在她身上摸索。
赵欣蕊被我弄得一头雾水,如果说我是有特定目标的摄取情报,那么就应该直接切入主题,何必还这么拐弯抹角的。可是这个人费尽心力的要挟自己,显然目的性极强,又不像只想了解大体情况的样子。
身上被我弄得麻痒不已,可是这种侵犯她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论如何问题还是要回答:“我的同学?我的同学有很多呢,你问哪一个?至于我的朋友,我……我没什么朋友!”
说着低下头,似乎有点惭愧。
现在我已经大体可以勾勒出这个女孩的心理状态和思维路线了。一个乡村的小姑娘,家庭条件很有限,过去的十几年里顶着包括家庭在内的很多压力刻苦学习,终于考上了一个正规的大学学府。
但大学的生活却不像她想象中那样美好,对于城里的新鲜环境和周围格格不入的人群,她只是个异类。
也许很多人没有这么看待她,可是客观因素造就下,她早已这么理解自己了。
为了争取心理上的平衡,她不惜出卖色相以满足那可怕的虚荣心,同时更是为了平衡那种自心底产生出来的卑微感。
但这些其实都是表面现象,尽管她现在可以穿名牌戴手表,尽管她出门不必再挤公车可以打的,但心理深处的自卑却丝毫没有削弱,反而畸形的变成了恼怒,鄙视甚至仇视周围的人,特别是不用丝毫努力便可以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的人。
这样的性格她怎么会有朋友?怎么可能主动去和别人亲近?
想到这里我不禁暗叹一声,哎,其实我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经历的更复杂更让人心痛,这才使我变成现在的样子。
当然我这些想法只是内心的,即便是脸上也丝毫没有带出一点的惆怅和怜悯:“既然这样,你就说说你的同屋吧,随便什么都可以。”
一边说一边把手从腰部探进了她的上衣,隔着胸罩摸弄她的双峰。
赵欣蕊被我身体的重量压的向后一倾,一只手连忙撑住了床,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捂在我不规矩的手上,却不敢过分阻止,只能随着我的手背在自己胸脯上慢慢移动:“嗯……别……我……我们屋一共六个人。有一个叫刘悦的是本地人离家很近,常年不住宿舍。还有就是严梦芝、李月娥、陈静、姜珊和我。哦……轻轻!”
原来是我探进她胸罩里揉搓她奶头的手指甲弄疼了她。
此时我整整半个身子压着她,一只手不住的玩弄她的乳头,另一只手伸进了牛仔短裤的后腰轻轻撩弄那颗性感的小痣,还把胯间的硬物在她光滑的小腿上不停的摩擦。边玩弄边问:“那这些人里有没有和你相对关系好一点的呢?”
这时赵欣蕊已经受不了我的压力,整个人倒在了床上,她蜷起的膝盖正顶在我的裆部,令我更加的兴奋。同时我伸进她股沟的手指一个劲的下窜,几乎要摸到了那诱人的菊花蕾了,股缝中的热度顺着手指直接传到了我的大脑。
赵欣蕊也感到了敏感部位近在咫尺,颤抖着娇躯呼吸也加重了,一只手依旧无力的搭在我侵犯她胸口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在我上身轻轻抚摸:“呃……嗯……要说关系稍微近点的应该就是姜珊了。”
说着好像轻轻抬了抬屁股,似乎是想让我侵犯她肛门的手指更有空间去达到目的,眼神迷离的又补充道:“其……其实姜珊为人很随和,她……她跟谁都关系不差,我们也算不上要好。”
我感觉到她的臀缝深处的息肉在一点一点的蠕动,而她那只搭在我胸前的玉手正缓缓下移,经过小腹划过腰带,正向我肉棒摸去。
我意识到她似乎是在有意勾引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能让她得逞,当下克制了正在不断上升的欲火,两只手同时在她奶子上和菊花附近使劲一捏一扣,然后立刻放开了她。
转身坐起点上了一支香烟,继续问道:“姜珊有没有男朋友,家庭情况怎么样,在学校平时都干些什么?”
一下脱离了我的束缚,赵欣蕊摸向我裤裆的手向前够了一下,然后又达拉到床上,整个人平躺着呼吸有点急促,娇俏的小脸微微晕红,胸脯一起一伏的。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被我弄得微燃欲火还是因为我完全不沉迷于她的挑逗而失望,或是因为自己色诱的伎俩被识破而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才悠悠的回答:“她……家庭情况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我们在一起时也没谈论起来。她平时在学校也没什么特殊的举动,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上课、自习、吃饭、睡觉,业余时间最多看看杂志听听音乐什么的。至于男朋友她可能还没有,从来没听她提起过,也没见她特别开心或者特别伤心的样子,吃饭都和同学一起,从来也没在外面过过夜……”
说到这里看我一直盯着她似乎很关注的样子又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心中暗笑,这小妮子以己度人,认为有了男朋友就应该到处宣扬,平时也会形影不离,没事就该一起亲热亲热,甚至偶尔同居享受性生活。
在我看来,姜珊绝不是那么张扬和前卫的女孩,即便是碰上了中意的异性并彼此相恋了,也会很低调,所以赵欣蕊的话我并没太相信。可是内心深处我是多么希望她说的是事实啊,可爱的姜珊妹妹,你的性福历程一定要等着我来开启。
心里憧憬着那个如玉般的甜美少女被我拥入怀抱的美艳感觉,许久我才注意到赵欣蕊还用疑问的眼神望着我,才答道:“哦,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其实我知道这种搪塞凭赵欣蕊的机巧是不能掩饰过去的,但是我也相信她不敢继续追问。
接下来,我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发现赵欣蕊确实对姜珊了解的并不多,这才罢休。
看再问不出什么,我站了起来说道:“你和姜珊同吃同住,今后她的情况你要多留意。我给你几天时间打听她的家庭情况和现在的生活情况,过两天你要向我汇报……”
看她乖乖的点头答应我又问道:“对了,你有手机吗?”
这时候才2001年,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行动电话,特别是我们这种学生,能有个Bp机就已经不错了。哪知道赵欣蕊居然点头:“嗯,有……”
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一款紫红色的翻盖摩托罗拉:“前两天刚买的。”
我轻轻一笑:“呵呵,刚买的!”
她明白我的意思,当下又想起刚才我骂她下贱,为了物质享受出卖肉体的刻薄言语,不禁俏脸一红。
现在我没有必要再羞辱她,于是再不说什么,拿起她的手机输入了我的电话,待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才还给她:“存好我的号码,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不然后果你清楚!”
赵欣蕊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又把电话装进了包里。
其实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住她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故此只要不是威胁名誉和自身安全的事情她都会为我效劳的,甚至说我要她做我的性奴隶估计一时之间她都不敢拒绝,更何况只是简单的刺探行动。这真和我的承诺一样,既没有危险又不触犯法律,甚至连赵欣蕊本来就比较低的道德底线也不会有丝毫触及。
我从屁股后面抻出钱包,从里面点出两千块钱扔到她面前:“这些你拿去,事情办好了我另有嘉奖。”
要是事情没办好,后果会很严重,这话我自然不必说了。
当我明白到她是纯粹为了钱才出来卖的,就已经打定主意也要用钱收买她。
而更重要的是我要让她知道,我并不是个贪图蝇头小利的人,为了我的目的我可以付出绝不吝惜。这也是在侧面威胁她,因为懂得付出的人才有欲望,当他的欲望最终因为自己不能实现的时候,那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赵欣蕊匆匆敛起二十张百元大钞,看着我迟疑了一下就装进了包里:“那我要是帮你办好了事情,带子你能还给我吗?”
这才是她更关心的,可是这所谓的录音带根本不存在。
我笑了笑:“带子我是不会给你的,我还有很多是事你去办。不过你放心,这东西对我根本没用,你要是乖乖听话,我绝对不会拿它来为难你的!”
赵欣蕊得到了她早就想到却最不愿意成为事实的答案,心里一片茫然。还在沉思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只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她不由自主的随着这只手的力道缓缓站了起来。
我用弯曲的食指挑起她的小脸,在那峭立的鼻尖上轻轻吻了一口:“好了,你可以走了!”
到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咬了咬下唇,转身向门口走去。当她伸手开门的时候,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天的事情我会守口如瓶的!”
赵欣蕊明白,我的意思不单单指和她的交易中对她的承诺,更是在暗示她也对我要调查姜珊的事情不能张扬出去。她没有应声,慢慢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轻轻将门关上了。
等她走后,我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心情极度的不平静。
这原因是多方面的:一则,我完全没想到赵欣蕊这个小丫头这么难对付,亦真亦假的对话中她几乎唤起了我的同情,令我一度丧失主动权。
二则,最后得以控制大局全赖冷静的分析判断和无中生有的欺诈,真可谓险象环生,这有点像赌局中押大小的台面上一锤定胜负,不是沟满壕平的收获就是满盘皆输的惨剧,真叫人窒息。
再则,我终于可以建立起一条信息通道,这一端是我的神经中枢,那一端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美女,这份期待就像深山夜半时远处一盏微弱的灯火。
最后,我又一次看清了自己的本质,赵欣蕊的所作所为虽然有可耻的一面,却也不乏辛酸,可是我终于没有同情她放过她,为什么,不是因为我坏我卑鄙,是因为我自私,我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放弃良知。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这才收拾起东西和散乱的心神,从酒店离开。
天津的市民都生活的很规律,即便是周末的深夜,街上的私家车和行人也十分稀疏。我打了一辆的士,从津塘公路驶向鞍山西道,那里有天津大学贴近我宿舍的一个后门。
在车子开到鞍山道和南京路的交口时,我下车了。几个小时的经历,使我的身心都十分疲惫,不经意间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在我的印象里这个地方路边有个烧烤摊,刚入学的时候我加入了学校的新闻中心,曾经在社长的组织下半夜到这集体吃过一次夜宵。
夜里行人稀少,那个路边摊很明显的映入我的眼帘。这个时候生意好像不算火爆,只有两张桌子,还有一个空桌,另一张桌旁也只坐了一个年轻人。
我在空桌坐下,要了一个豆腐砂锅和两个烤烧饼,自顾自的吃喝起来。时值初秋,早到的金风在半夜吹来一阵阵凉意,正是吃砂锅的好时候。加上我刚才大量的体力运动,当下大吃大嚼起来。只等砂锅里的东西被吃掉了一半,我肚子里有了底,打了个嗝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小口吃着。一边吃一边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赵欣蕊应该会照我的吩咐去监视姜珊,可是从她言谈话语对姜珊的描述和我脑海里姜珊留下的印象看来,这个女孩是个活泼、开朗、纯洁、善良的人。这样的人心里不会有太明显的阴暗面,应该没有什么抓住她把柄的可能。而且她显然对生活充满热情希望,也不会轻易被人利诱。所以各种的逼奸、骗奸甚至诱奸的手段都用不上。哎呀,这事情还真挺难办!
我越想越挠头,不禁有点走神。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冲我响起来,紧跟着“咣”一声,一个脊背撞到了我的桌子一角。整个桌面都是一阵晃荡,砂锅里的汤水溅了我一身。我下意识的一手拿着穿着烧饼的竹签子一手拿着筷子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操,搞鸡巴毛啊!”
可是并没人接应我的喝骂。
这时我才看到,刚才撞我桌子的就是一开始在那张桌上吃东西的小伙子。还没来得及询问,突然另一个家伙冲这个年轻人冲了过来,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
那年轻人一半是被踢的一半是本就要向后撤,连滚带爬的挪出了好远。哪知这个打人的人还不罢休,一边叫着“我操,你跑?”
一边快步向他追去。
我这才明白,那个年轻人肯定是招惹了这位,被他推的撞到了我的桌角上。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气,你打人我不反对,可是你别影响我吃东西啊,现在我还站在这呢,他居然理也不理,太嚣张了。
想到这里,我左脚轻轻将自己坐的小圆凳勾住,等那打人的家伙冲到我旁边时脚尖一甩,把凳子带到他脚边。耳朵里只听“咣当”“哎呦”一声响起,那家伙被我别过去的凳子绊倒摔了一个恶狗抢屎。我把筷子扔进砂锅,拿起烧饼啃了一口,乐呵呵的看着那孙子的狼狈样。
不料想与此同时三个大汉同时从旁边的桌旁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奔我而来。
这下我可慌了,刚才出于一时激愤,弄奸使滑教训了飞扬跋扈的流氓,居然忘记了审时度势,竟没看到他可不是一个人。这三个家伙和先前追着青年打的那人一样,都是黑夹克牛仔裤,从他们半敞着的领口和一脸的凶相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看他们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我心里一阵嘀咕,同时深自懊悔,大半夜干吗非得惹这个闲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跟我的想法完全一致,走在最前面一个脑袋又大脸又圆的家伙冲着我就喊:“你妈的你谁啊,管他妈什么闲事,吃饱了撑的啊?”
说完已经来到了我面前“啪”的一声给了我一个嘴巴。
这下把我打的有点晕,倒不是他出手多重,只是嘴巴这东西最丢人脸面,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虽然不疼可是却极没面子。但对方人这么多,而且个个膀扎腰圆的,要是真的打起来,这一顿恐怕真够我受的。
我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剩下两个人也到了我跟前,他们一人拎起我一只胳膊,手上用力扣住我的手腕向外一掰同时向上一顶。这下我可惨了,不但双手不能活动,而且为了减轻手上的痛苦,必须跟着他们的力道踮起脚尖,两只脚也失去了攻击能力。
“哎哎哎,轻点!”
我一个劲的叫疼。
先头那个打我一个嘴巴的孙子这时又把手扬起来了:“你妈逼……”
眼看就又是一个耳光。
要是再被他打一下,就只有两种可能了。其一是我哭爹娇娘的央求,最后让人家把我当个屁一样给放了。再就是一时冲动真的跟他们干起来,不过后者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他们修理的更惨,最后倒在路边没人给我收尸。
就在这时,旁边那桌唯一一个一直坐着的男人说话了:“小三等等……”
说着把拇指和中指掐着的碗蹲在桌上溅出一点啤酒,然后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我面前。
因为他比我高了一个头,所以矮下身子脸对脸的大量着我。
他看我我也看他,这人身材真是魁梧,一米九的大个留着板寸的毛茬,一脸蜡黄的横肉,额头还有一条长约七八厘米的刀疤。他身穿一件浅蓝色的花衬衣,领口以下三个口子都没系,露出黝黑的坚实肌肉,上面还有不少黑毛和隐约可见的纹身,样子真是吓人。
这凶汉打量我许久突然脸上灿出一丝笑容,紧跟着笑纹越聚越多:“杨子,你妈逼是杨子!”
一口浓重的天津话。
他嘴里虽然不干不净的,可是我听出来绝对没有恶意,但我怎么就想不起来这瘟神般的人物我是在哪认识的:“啊,我是杨子,怎么了,你是……”
“去……去……”
他一手一个把架着我的两个人扒拉到一边,一把拉起我的胳膊“咣”在我胸口打了一拳:“我看就他妈是你,操,几年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
看我捂着胸口满脸疼痛的表情眼睛里都是迷茫,随即放开我,两只手攥拳大臂垂直小臂微伸放在肚子前面,胯部向前一顶,然后笑着望着我问:“想起来了吗?”
我登时想起,不禁脱口而出:“哦,顾振海,你是顾振海!”
顾振海是我的初中同学,当时我所在的初中是个流氓学校,而我们班却因为一个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就来这当班主任的老师何丽丽弄得更加不成样子。原因是何老师充任班主任后没几个月就去结婚生孩子了,由于学校的师资力量有限,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所在的班都没有班主任管理。学生都玩疯了,没一个顾着学习的,班里打架、抽烟、旷课和搞对象的举目皆是。顾振海是班里最大的流氓横行霸道,而我则是个书呆子般的人物,经常受欺负。
有一次我放学之后忘了拿东西,等回去取的时候,却从门上量的玻璃窗中发现顾振海正和一个叫苏琪的女生在教室里乱搞。当时苏琪一条腿站在地上一条腿搁在书桌上,顾振海则两脚叉开裤子褪到了脚上,对着苏琪的大屁股一顶一顶的。
男的呼呼直喘,女的啊啊直叫。那时候我小,因为年代和环境的关系对性知识所知甚少,只朦朦胧胧的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我正看得出神,突然脚步声响了起来,我回头一看正是教务主任向我这边走来。当时我也没想太多,立刻推门闯了进去,对着交合正欢的二人小声呼哧:“李老师来了,教务处李老师来了!”
两个人闻听立刻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然后苏琪坐到旁边的座椅上从课桌里随便拿出一本书来翻开装着看书,顾振海则坐到她前面的位置上扭回头和她一起看。
我就傻傻的站在旁边,脑子里还满是刚才香艳的画面。
就在此时教务主任李老师“啪”的一声推门进来了,看他神情似乎也是注意到这间教室有异样的声音才来查看的。他走了过来站到我们旁边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这边,当时我们三个都吓着了,谁也没敢说话。李老师又走近了,正好站在顾振海的正后方我的侧后方,离我们不到两米,而且还有继续向前走的趋势。
这时顾振海的脸上突然呈现出异样的神情,原来苏琪的小内裤还扔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这东西再明显也再敏感不过了,过不了几秒钟李老师再走近肯定会注意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突然一屁股坐到了那张椅子上,正好将内裤全都挡上了,还仰起头貌似诧异的望着老师说:“李老师?你还没下班啊?”
“啊,没呢……”
李老师围着我们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说道:“你们快走吧,天都快黑了,路上小心点!”
说完走了。
等他走后我们三人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顾振海一个劲的夸我机灵,并表示今后他会罩着我,说完就拉着苏琪急冲冲往外走。当时我没理会,现在想想肯定是二人意犹未尽又找地方打炮去了。
他们走到门口,我两个手指拎起那条内裤喊道:“苏琪,你的……”
我还没说完,苏琪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送给你了,呵呵。”
然后就推门出去了。
我还记得那条内裤被我带回了家,每每亢奋的时候就用它撸自己的肉棒,心里想着当时在她后面凶狠的干她的人不是顾振海而是我。
不过顾振海确实言而有信,自那以后再没人找我的麻烦。而我则在考试时经常给他抄我的答案,慢慢的我们一个书呆子一个小流氓变成一对极不搭杠的好朋友。严格的说顾振海是我的性启蒙,他不单单身体力行的把性爱的欲望从我幼小的身体里激发了出来,之后还经常给我讲一些成人的东西,实在使我受益良多。
阔别了四五年的好友今日重逢,我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当下我们面对面坐了下来:“诶大海,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怎么音信全无啊?”
顾振海的外号叫大海,这也算是一个尊称。
“你别他妈跟我说普通话,显你有学问哈,操!”
他抱怨了一声接着说:“哎……日子不好混啊,我不是读书上学的材料,这不,现在整天在街上混,不过好在我手底下还有几个兄弟,这周围街面上的人见面还都能叫我一声海哥!”
说着指了指剩下那四个小流氓。
我其实一看就知道了,他秉承了在学校的一贯作风,现在应该成了地地道道的黑社会,当下颇带着几分敬意的用天津话说:“不错啊,比我强多了,我到现在还没混出个人样来呢。海哥……”
我刚叫了他一声“海哥”他就不干了,拿起的酒碗又放回了桌上:“海哥个你妈啊,叫我大海不是挺好的吗……”
说着看剩下四个人正站在刚才的地方不知所措,冲他们一招手:“来来来,都不是外人,这是我哥们杨子扬,过来认识认识!”
三个打过我的人有点尴尬,但大哥召唤不敢违拗,居然走到我面前身子一矬脑袋一低齐声喊了一句:“杨哥!”
其中扇了我一个耳光的“小三”还一个劲的跟我道歉。
我赶忙站了起来摆着手谦逊:“哎哎,不敢不敢,叫我杨子或者小杨就行了……”
哪知道一只大手从对面伸了过来,硬生生把我按回了座位:“怕嘛的,我觉得挺好,就叫杨哥挺好!”
说着顾振海又给我挨个的介绍,先前打了我一个耳光的那个叫陈斌外号小三,架着我胳膊的两个分别是徐亮和萧洪涛。
我听了萧洪涛这个名字不禁“扑哧”一笑,紧跟着凑到顾振海耳朵旁边低声嘀咕了一句,顾振海听了哈哈大笑,碗里的酒都被他碰洒了出来:“你妈逼的,你太损了啊,哈哈操……”
其实我是给萧洪涛起了一个外号,他的名字洪涛两个字倒过来再加上姓,连起来读就是“小桃红”。
这时候另一个最先被我勾过凳子绊倒的人抓着那个年轻人的脖领子将他往路边地上一推:“蹲好了啊,别他妈乱动!”
说完斜肩拉胯的摇晃着走到我们面前:“海哥,内小王八蛋让我给逮回来了,怎么弄他?”
也是一口浓重的天津话。
顾振海扔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起了一支,用手指着我跟他说:“叫杨哥,这是我兄弟!”
其实我抽烟就是顾振海教唆的,以前总蹭他烟抽,所以习惯性的接过点上。
那孙子留了一个大偏分的头型,脖子一伸腰一弓,一脸欠揍样:“杨哥!”
说完还把手张平放在额头边上做了个敬礼的姿势,我都差点没笑出来。
顾振海可能也不太待见他,也没给我介绍这个人的姓名,没等我搭腔忙挥手:“行啦行啦,一边去!”
然后对萧洪涛说:“你去再要五十个烤串、十个腰子跟半箱青岛,我要和兄弟好好喝喝!”
其实他知道我不能喝酒也没死劝,到后来基本上是一个人自斟自饮,而剩下他的四个则不敢再就坐,分别站到了一边,要不是我和他极为熟识还真受不住这架势。席间我们畅谈这些年的离情别绪,我这才知道,他初中好歹混了个毕业证就再没上学,后来跟着家里搬到了海光寺居住。经过几年的拼勇斗狠拉起了几十个兄弟,成了这一片有名的小混混。
说着说着,我注意到先前被他们欺负的那个年轻人依旧蹲在地上不敢起来,可是眼睛却带着祈求的望着我和顾振海。于是随口问道:“大海,这家伙怎么得罪你了,这么整他?”
顾振海把碗中的酒倒满端起来喝了一口:“啊……”
抹了抹嘴说道:“没吗,刚才我们五个人来着喝酒,想叫他挪到你那张桌坐,他不干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待会我从八里台立交桥上把他往下一扔,嗖……啪,完事!”
我看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又看看蹲在那的小伙子,这人长的挺文气不像个爱惹事的主。估计只是表现的太倔强,而这种倔强在顾振海一行人眼中就变成了嚣张,这才出手教训。刚才我正在想心事,居然就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
我从兜里取出香烟扔给顾振海一根掏出火机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劝道:“算了,我看他也是老实人,你大海哥干吗跟他一小毛孩子一般见识,放了得了。”
听我这么说顾振海还真给面子,冲那人勾了勾手指。那男的这才敢缓缓站起来,可是蹲得太久双腿有点麻痹,两只手扶着膝盖一步步蹭过来。顾振海看着他那副倒霉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一摆说了句:“滚吧!”
那年轻人这时血液循环开了,也站直了身子,好半天才哈了哈腰对着我俩极不自然的媚笑:“谢……谢谢!谢谢!”
扭头就走,走出便道正好和路过的一个骑自行车的民工撞在一起,但马上就爬了起来,也不顾那民工的叫骂,又回头对我道了一声谢,然飞快的跑了。
顾振海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才扭回头说:“兄弟,你还上学呢?别上了,出来跟我混吧,我这敢砍敢杀的不少,就是缺你这种会动脑子的主。”
我现在读的是正规本科,还是全国知名的大学,怎么可能放着大好前程不要跟他出去做小流氓。可是我知道这顾振海心肠挺直,拐弯抹角他最不喜欢,倒不如直说:“我……我还三年才毕业呢,在说打打杀杀不是我的强项……”
顾振海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摆手打断了我:“算了算了,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杨子你记着,哪天你学上腻了就来找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我连忙表示感谢,其实这种朋友义气倒不是假的。
“对了,你在哪上学呢?”
顾振海又问道。
“我现在在天津大学建筑工程学院上大二,没事上学校找我来。”
不过说真的,这些社会上的人领到学校也不是什么好事,但这种场面话是不能不说的。
“天大……”
顾振海听我说出天津大学的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把碗放下酒也不喝了,过了几秒钟问道:“唉,你认识一个叫孟宪章的教授吗?”
“孟宪章……孟宪章……这名字挺耳熟……”
我一边唠叨着一边搜索记忆,突然想了起来:“哦对了,我们新闻中心有个大四的师哥叫孟凡,他爹就是孟宪章,好像是化工学院的硕导,不是什么教授啊?”
看到顾振海一脸关切的神情我又问道:“你找着个人干吗?”
顾振海并没有回答我,反而一脸不耐烦的说:“得得得得,不是教授就不是教授吧……”
紧跟着面现喜色又说:“行啦,知道他儿子叫孟凡就行啦!”
然后把手里满满的酒碗和我身前自始至终都剩了一半酒的酒碗自己碰了一下一扬脖全喝了进去:“杨子,你既然要上学我们的事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今天我还有事,改天我带你去宝丽来好好爽爽。”
说着站起身来又做了个从后面抱着女人干的姿势:“你记一下我的电话,138****,有事Call我,必到啊!”
说完在四个流氓的簇拥下步行离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一阵热乎,已经太久没遇到一个可以相交的朋友了,今朝旧友重逢真是说不出的滋味。顾振海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说话做事更霸气了,手下还有这么多兄弟,真风光啊。可我呢,我还是那个默默无名的小崽子,我的人生道路到底是对是错?顾振海走的时候也没要我的手机号码,他是不知道凭我也带着手机的,虽然这并不是他有意看不起我,可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
不久之后,社团里传来消息,孟凡因为生病休学三个月。但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他爸孟宪章研制出了一个自来水净化装置并申请了专利。有个大老板想购买他的专利,但他不卖。然而就在他儿子“生病住院”的第二天他就以超低的价格把那个专利转让了。这些当然都是后话。
我和顾振海分别之后打了车继续往鞍山西道的天大北门驶去,当我走进铁栏杆的校门时,角落里依稀站着两个人。因为光线昏暗,我只看清其中一个居然就是刚才因为我求情才脱身的那个男的,而另一个却连男女都分不清。我当时也没在意,径自往坐落于东湖西边我租的房子走去。
此后的两天里,我又在天大北面的红磡新城中花3000块一个月租了一套公寓。同时在鞍山西道这条电子一条街上买了很多必要的装备,自己按照使用说明摸索着熟悉了它们的用法,等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我抄起电话,拨通了赵欣蕊的号码:“喂,欣欣你想死我了,该汇报工作了!”